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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設定中篇

*主CP為櫻二,混有些微all二

 

嗚嗚嗚,本來的情人節/新年賀文趕不及也寫不成(哭)

我本來想寫翔君長眼針眼針眼針眼針眼針的短篇啊!結果一直專注這篇,令這(原)短篇被寫成中篇,我真是夠了(掀桌)

其實字數不算多,但硬說是短篇實在有點說不過去XD

五子都會登場,只是戲份不同,我沒有偏心絕、對、沒、有~~~

人設啥的還請自行發掘╮(╯V╰)╭

 

---Chapter 1: Lie

 

他生於泥濘,所以注定滿身污穢。

 

「嗄嗄嗄……」

酒店房間裏,兩具赤裸的軀體交纏著。

 

瘦小的男人跪趴在床上,迎合著後方男人猛烈的撞擊。埋在枕頭中的臉木無表情,薄唇卻不住吐出嬌喘,「快點…嗯……」


伴隨著最後幾下的深入,他感到下體有股熱流注入、擴散,尾椎一陣酥麻,他咬唇忍住聲音,然後很快地,所有感覺都消失貽盡。


在那個男人抽身離開時,疲憊感立馬襲來,但他仍然緊繃著身子,坐起來面對對方。

 


「nino,你果然好棒。」

被拍了拍臉頰,被喚為nino的他靜靜地勾起嘴角,笑得甜美,沒讓心中的嫌惡顯露出來。


說完這句,男人就消失在浴室門後面。


幾秒後,他聽到浴室水聲嘩啦嘩啦,那才放任自己攤軟在那張柔軟的床上。


正在洗澡的那個男人--叫甚麼名字呢?岩井?谷川?他在腦海搜尋一遍,完全沒有印象,反正就是來過店幾次,也點過他幾次的客人罷了。

 

將臉埋入枕頭,用力地嗅了嗅那飄著香氣的枕頭套布料,有點俗氣卻代表乾淨的味道,他算不上特別喜歡。


「今晚睡這裏的話…多好。」

在浴室那片水聲的遮掩下,他輕得如同耳語地喃喃。


二宮和也,在店內的暱稱叫nino,二十四歲,最喜歡漢堡排。要他形容自己的話,他就只能說到這幾點,畢竟剩下的其他都是那些在他眼中見不得人的事。


難得有了舒適的床,疲累的他卻沒有就此睡去。

雖然已經擦拭掉身上的液體,可是那股氣味卻沒有消去。他想要洗澡,即使洗完也不覺得那股氣味可以消失,至少他覺得舒服點。


好不容易等到浴室的男人出來,二宮正要進去的時候,放在床邊的手機就響起。


他一瞥,是店裏打來的電話,只好接了。


「喂?」

「nino,你那邊完了沒?」電話傳來冷冷的詢問句。


「完了。」

「那就回來,店長說要見你。」

 

「我知道了。」

掛了線,他赤身下床,看到那男人炯炯的眼神看著他的胴體,他上前,摟過男人的脖子,在對方的耳邊低低地笑了:「不可以哦,店長要我馬上回去。」


「甚麼嘛。」

雖然男人不滿地蹙起眉,但知道叫二宮回去的是店長,只好作罷。


二宮轉眼已經穿好衣服,男人在旁等候著,見二宮好了,就從錢包抽出幾張紙幣,塞到他的手上。

 

二宮數了數,笑瞇眼:「謝啦。」--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

 

 

忍耐著身體未經清洗的不自在感,二宮和也離開酒店前,跟酒店櫃台的接待小姐借了筆,在自己手腕上寫了一串數字,然後才施施然地離開。


酒店與店子距離不過幾條街,二宮低著頭一路走回去。晚上的道路冷冷清清,人也不多,他甚麼也沒想,靜靜地走著。

 

驀地,一聲悶響在身後不遠處響起,他知道那方向是剛才的酒店,但沒有回頭,不久那方向就傳來一陣陣尖叫聲。

他皺皺眉,覺得身上的不自在感愈來愈重,不禁加快腳步。

 

直到熟悉的紫色招牌出現視野中,他才停步抬頭,看那個在聚光燈下顯得閃閃發光的店面,他被吸引般定定盯住,燈光映得他的瞳孔也在發光似的。

那種亮得刺痛他眼睛的光線,在他的世界難能可貴。

可是在那片光亮的背後,裡面的世界卻是無垠黑暗,真是諷刺。

 

「啊,nino。」此時,門口站著的服務生見到他,向他招了招手。


「喲。」

二宮走過去,像是熱情打招呼地湊近對方,同時稍微拉高了右手衣袖,把手腕遞給他看,交換了一個眼神。


「店長叫你去休息室。」


二宮拍拍那人的肩,低聲說了句加油,轉身就走入店內。

 


真正能洗澡已經拖到清晨六點多,二宮和也結束了工作,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不是酒勁而是太累。他回到與朋友合租的小房間,他的室友已經出門上學。


細小的房間分隔了廚房、衛生間和客廳,睡覺用的被鋪在睡前才搬出來。矮茶几上放了一個用保鮮紙包好的飯糰,下面壓了張字條。

 

二宮暫時略過室友為他準備的好意,拿了衣服就衝去衛生間。

 

開了蓮蓬頭將自己從頭到尾沖洗一次,二宮按了沐浴乳瓶子,使勁地揉搓身上的皮膚。


起泡沫的瞬間,整個衛生間都飄散著玫瑰花香。

那沐浴乳是室友從一個朋友那裏拿回來的,他當初還取笑玫瑰花香味肯定是從哪個女人家裏拿,引來室友的大聲抗議。


有點俗但好香,跟酒店的枕頭一樣,是二宮認為乾淨的氣味。

於是,他心情有點好地哼起從某個街頭藝人口中聽過的歌曲。

 

洗完澡後,他吃掉沒有餡的飯糰,就倒在榻榻米上昏睡過去。

 

傍晚再醒來時,房間沒開燈,所以昏昏暗暗的。但一直適應黑暗的二宮不用開燈也看到矮茶几上又有飯糰和另一張字條,上頭潦草字體寫著『我去便行店打工了』還外加一個大笑臉。


二宮被逗笑般用鼻子哼了聲。

 

手機毫無預兆地響起--他收起笑容,回復一貫冷淡的表情,按下通話鍵。

「喂?」

「nino,你昨晚的客人跳樓死了。因為最後接觸人是你,所以警察局派人來店裏找你問話,你盡快過來吧。」


二宮嗯了一聲,對方又說了幾句催促的話就掛掉電話。

 

他換上外出的衣服,拎起茶几上的鎖匙時望到那捏得不太好的飯糰,伸手想拿,卻又歪歪嘴放棄了。

現在別說吃甚麼,他還有點想吐。

 


黃昏的光線照得二宮瞇細眼,在搭電車回店子的途中,他想到他的室友。


那人和他很不相同,是個很陽光的大學生,過著正常人的作息生活,為了讀大學而隻身來到東京,偶然機會下認識了他,相處得不錯,最後決定一起合租房間。每次他想起那個友善到經常為他準備飯糰的室友,那寶石般燦爛的笑臉,他都自慚形穢。

 

他只適合黑暗,或者說他幾乎沒有感受過光明,因為他是個污穢的人--生於泥濘,所以污穢不堪。

 

透過車窗玻璃落在他手上的那撮光線,照在他手腕那串昨晚寫下、現在已經淡到看不見的數字。

他憑空抓了抓,自然捉不到任何東西。

 


由於還未到開店的時間,二宮去到店子的時候店面的招牌還沒亮起,他有點呆呆地定晴看了那對比晚上顯得平平無奇的門口,接著就推門進去。


店裏只有零落的幾個人,店長正坐在吧台抽煙,幾個服務生在打掃,包括昨晚站在門口的那個服務生。兩張陌生臉孔坐在中央那張桌子前,二宮不用說明也知道對方是誰。

 

「nino,那兩位警官來找你。」店長率先打破沉默,然後那兩個人也跟著站起身。

 

「你好,我是梶原聰。」帶頭的警官亮出警察證。


另一位警官也隨即亮出證件,不緊不慢地說道:「櫻井翔。」

 


二宮和也第一次見到櫻井翔,就是這個時候。

在那麼昏暗的環境,碰巧站在燈下的櫻井翔身上彷彿鍍了一層淡淡的光圈,挺直的身板讓他顯得正氣凜然。


他從來沒看過一個人完全不受那間店子的影響,發出那種近似光芒的氣場,當然也可能因為那人是個警察--從來不會到那種地方的人,自然不會沾上那裏的萎靡。

 


雖然兩個人一同到來,可是說完目的之後,叫做梶原的警察就要求去休息室搜查他儲物櫃的東西,只留下櫻井一人。

店長安排了另一個房間給櫻井和二宮進行問話,櫻井一坐下就翻出筆和記事本,一臉認真的。


「二宮君,你跟死者的關係是?」

「沒甚麼關係。他是這裏的客人,我的話…是招待他的店員而已。」

 

「他經常來這間店?」


二宮側頭想了想,「偶然吧,有時他來了會找別人,所以我不清楚。」


櫻井皺皺眉頭。


二宮向後靠在椅背,習慣性地像工作時間般翹起二郎腿。那小動作惹來櫻井的注意,二宮與他對視一眼,覺得他在不滿自己輕挑的舉動,笑了一下,又徐徐開口:「每天來的人那麼多,我哪會記得清楚,又不是特別閑。」


「……好吧。根據酒店的紀錄,死者於昨晚十一點二十二分登記了酒店的房間,當時你也在旁,請問你為甚麼會跟他去酒店?」


二宮覺得他的問題很可笑,用鼻子冷哼一聲,「警察先生,那就是我的工作啊。」


「誒?」

見到櫻井不解地張開嘴巴,二宮覺得這世界還真有那類不清不楚的人呢,真好,好得他都有點討厭起他來。


他嘴角上揚,「我的工作就是陪那些喜歡男人的男人,在店子裏跟他們聊天喝酒猜拳。如果有人--像是昨天那個人--點我出場的話,我就負責解決他們生理上的需要,然後收錢,那樣說你明白了吧?」

 

櫻井仍然保持一臉呆滯的樣子。

 

於是,二宮站起身,走過去櫻井的背後,在對方始料未及之際一把環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嘴巴附上他的耳邊,讓自己的氣息呼到他耳內。


「…如果警察先生也有興趣的話,店長可能會打個折給你哦。」

他邊輕聲說,手指邊微微探入制服外套的衣領,馬上被對方一把抓住手腕,而且力勁不少--他痛得蹙起眉。

 

櫻井嚴肅地回頭瞪他一眼,揮開了他放肆的手。


近距離地迎上櫻井的視線,二宮覺得那雙眼眸清澈不見底,如同一潭清水,好看極了。感到那眼神中隱含的慍色,他fufu地笑出聲,「不要生氣嘛,警察先生,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然後就識趣地直起身子回到自己的位置。

 

櫻井卻沒有發火,反而無奈地嘆了口氣。

 

「二宮君,我們只是循例問話,並不是將你當成嫌疑人,所以你不用太緊張。」


那回,輪到二宮呆愣住。


「其實不管是誰,我都當成普通的證人看待,那樣說你明白嗎?」

櫻井的眼底沒有怒火,嘴角微揚,是一種似笑非笑卻很溫和的角度。


二宮意會過來--櫻井沒先入為主地認為在那種店子工作的他跟別人上酒店就一定做那檔事,他並不如一般人那樣,帶著固有的有色眼鏡去看他那種處於低下階層的人。

 

「…警察先生,你當警察多久?」

 

「嗯……我想大概快兩年,怎麼了?」


二宮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覺得警察先生是個好人呢。」


在店子混了一年多,他早已經變成那種裝作傲視世界卻其實骯髒的人;可是櫻井當了警察兩年,卻沒有染上警察那種令人討厭的自大口吻。

 

「誒--?」櫻井吃驚,然後臉上的笑意加深,「話說,以後叫我櫻井君就可以,警察先生甚麼的太饒口了。」

 

「……說得好像我還會見到你似的。」

二宮和也記得當時,自己是如此回答。


率直溫和、彷彿罩著光芒的一個人,與他恰恰相反的人。二宮當時的確沒想過,那個意外認識的人將會闖進他生命裏,從今以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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