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假差不多放完,意味著我又要忙起來了><

變忙之前希望可以早早完結這篇,愛拔出現了哦,感情線進展較快因為那是只有六個chapters的中短篇。

然後我又繼續去loop五子帥翻的『sakura』MS live~~

超級喜歡那種注重手勢的舞步,特別是竹馬和SA那部份(๑´ㅂ`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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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Greed

 

又一個清晨時份,二宮和也結束工作回到合租屋,他的室友正咬著麵包坐在茶几前掀書。

 

「早安,kazu。」


二宮對於這個毫無心理準備的碰面機會感到莫名的尷尬,只能僵硬地回了句早。


「大學開始考試,所以這幾天都不用上學。」

室友自動自覺解釋著自己在家的原因,二宮隨便應一聲,拿著衣服進去衛生間。

 

蓮蓬頭的水嘩啦嘩啦地落在他身上。

在按壓著沐浴乳瓶子時,他聽到外面的叩門聲。


「吶、kazu,我問你喔--最近沐浴乳用得很快,你很喜歡嗎?」室友把嘴巴貼在門隙上,聲音很清晰地回盪在狹小的衛生間。


二宮心虛得塗抹乳液的手也驀地頓住,幸虧外面的人看不見,他輕聲應道:「嗯…是不錯。」


雖然他沒留意到沐浴乳用得太快,但他也知道背後原因都是因為自己,或者說,是因為櫻井翔。


自從那次見面後,櫻井又約了他幾次,地點不再是警署,話題也從那宗命案漸漸變得愈來愈私人。

櫻井說,他單純想和他交朋友。

 

於是,他也暪著店長,繼續和櫻井見面。


記得有一次,櫻井在大街上突然湊向他的脖頸,稱讚起他身上那股花香味,還說很喜歡,然後又自覺失禮,害羞地撇開視線,害他笑了好久。


在那之後,不知出於甚麼心態,他去見櫻井前都把自己格外仔細地清洗乾淨。有時為了讓身上那股花香耐久點,淋浴乳分量也下重了點,所以才會用得那麼快。

 

室友的聲音又從門外傳來:「那就好,我買了新的一瓶放在架子上。」


「謝…誒?你買了--?」塗抹完的二宮再次扭開水龍頭,在水聲下他自然拔高了聲浪,「你不是說從朋友那裏拿來的嗎?」


「…現在用的那瓶是朋友送,我見你好像蠻喜歡,所以就買回這個牌子--」對方突然遲疑了幾秒,才朗聲續說,「其實嘛,我也挺喜歡那種香味,見到差不多用完就去買的。」


「喔。」

沒太留心室友在說甚麼,二宮在玫瑰香氣的包圍下想到櫻井的臉,悄悄地勾起嘴角。


他覺得櫻井翔就像是那瓶玫瑰花香的沐浴乳。


光是站在對方身旁,他已經覺得自己內心的陰暗和骯髒感都消失了。

即使晚上到來,他依然會回復原狀,但是和櫻井接觸時感到的溫暖已令他欲罷不能。

 

待二宮步出衛生間時,室友已經睡趴在茶几上,臉下壓著一本翻開的外文書--果然是個不喜歡讀書的人,真不知道他為甚麼可以考上大學。


二宮笑了笑,伸手拿過桌上那個明顯是留給他的麵包,側臥在榻榻米上,難得沒有多少睡意,望著沐浴在清晨陽光下的室友。


二宮覺得,陽光好像變得不太刺眼了,至少他可以直視那個曾經在他心中如同寶石般耀眼的室友。

他伸手碰碰室友的髮頂,柔軟的觸感,跟櫻井的有點不同。

 

『翔桑的髮,硬硬的。』

沒由來的評語讓正努力吸吮著水樽口的櫻井翔差點哽到。


『fufu。』二宮為著對方瞪大的眼而笑出來,『我偷摸過啊,在你值班偷睡時。』


『誒?好過份。』

櫻井撅著嘴,擰緊了水樽蓋子,塞進袋子裡。

 

不知道他說的過份算是甚麼意思,二宮有點不開心地抿住唇。

 

『我都沒摸過你的,真不公平啊。』

喃喃低語的話卻以刻意讓二宮聽到的聲量來說,理所當然地,坐在旁邊的二宮匆匆撇開了視線,帶骨感的白晢側頸落在櫻井的眼中。


櫻井笑著,手伸向他。


洞悉到他的意圖,二宮卻沒有縮開,任由他的手挑起鴨舌帽,落在自己頭上。

 

揉了一下。

繼續揉,還發出了哼哼的輕笑聲。


『喂。』

等二宮開口提醒他別太過份,他才收回手。


『不準給我下評語。』

早已見識過那男人胡說八道的功力,二宮直接打斷正想開口說甚麼的櫻井。


不顧櫻井喊著不公平的抗議,二宮將沒經造型的瀏海撥好,重新戴回鴨舌帽。


『kazu-kun,你好瘦。』


『瘦不好嗎?』


『唔、大概抱起來感覺不好?』


被兇狠的眼神用力瞪住,肉肉的手掌結實地拍打胸膛一下,櫻井瞬間笑瞇了眼,露出了上排幾顆白牙。

 

『別生氣,告訴你一個秘密當補償吧……』櫻井突然壓低聲浪,一臉神秘地俯向二宮。

 

見他那副模樣,二宮有點不解地湊過去。

 

『其實啊--』他幾乎將嘴唇貼在二宮的耳廓上,『我的屁股也是硬邦邦的。』


氣血一下子湧上臉,二宮使勁推開櫻井似在眼前的臉,『笨蛋!我要報警,告你性騷擾!』


『真巧,我就是個警察。』

說著,櫻井又露出了耀眼的笑容。

 

想到這裏,眼前的室友突然就睜開眼,動作極大地抬起頭,「啊--糟糕,我又睡著了!」,想要轉換姿勢的膝蓋隨即撞到矮茶几,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二宮終於顫抖著身子地笑了出聲--既因為室友一手抓住頭髮一手揉著膝蓋雪雪呼痛的慌亂模樣,也因為想起櫻井翔胡鬧的話。

 

「kazu,你還笑!」


一個膠擦飛過來,滾落在二宮前面幾分的塌塌米上。

二宮撿起,把它丟回去,準確地正中室友的臉,他因此笑得眼角都滲淚,又被抱怨了好幾句。


打鬧過後,二宮看著室友平靜下來開始埋頭苦幹,漸漸就有倦意,把手臂當成枕頭躺在地上。室友看了一眼,丟來一張棉被,他隨意攤開來包裹住身子。

 

朦朦朧朧的,他聽到室友的問話,「kazu,你最近是不是戀愛了?」


啊、戀愛?


「你在胡說甚麼啦,笨蛋。」帶著睡意的聲音黏黏糯糯。


「…是怎麼樣的人?」

室友這樣問的時候,溫熱的手輕輕覆上他的額頭,他腦袋已經有點昏沈,沒有動手推開。

 

「……是我工作時認識的好人,唔…」他微笑,「大概是有點像你的人。」

跟室友一樣,好像會散發光芒般的人。


「你喜歡他嗎?」


二宮搖頭,卻因為想到櫻井而一直笑著。


「…kazu,在工作地方認識的人…要小心啊。」

迷糊間,他聽到室友的叮囑,說得跟大野店長的話一樣,卻多了幾分真正的擔憂和溫柔。


二宮好像點了點頭,只是醒來之後就忘得一乾二淨。



不要…

不要追,不要追著他……

 

『nino,你好棒。』


二宮的手揮在半空中,想要趕走開那隻撫上他臉頰卻無形的手。


『你說!為甚麼要這樣對我!』


『你那個賤人。』


二宮快速轉身在黑暗中奔跑起來,可是那雙腿卻不聽他使喚,愈來愈慢,愈來愈重,眼見身後的人已經快要追上來,那雙手即將觸到他。


不要!

伴隨心中的吶喊,二宮聽到一聲異常巨大的撞擊聲,聲浪如同漩渦擴散,震得他耳鳴。

 

他不自覺地回頭看。


在一片黑暗之中,那個窮追不捨的人像斷線木偶般,四肢扭曲地倒在虛空中,身下流淌著一攤比黑色更淺一點的深紅血泊。

 

蜿蜒的血液流向二宮所在的位置,沾污了他的鞋底,而他無法動彈半分,呆呆地看著對方的手腳抽搐著,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那張嘴蠕動著,不住吐出紅得鮮艷的血,也吐出無比毒辣的話:『nino,你那個該死的人,絕對逃不了的!』


二宮連眼也不能眨一下。


『你以為洗乾淨了?』陰惻惻的聲音刺痛了他的耳。


『你別忘記,你身體裡面有我的液體,哈哈,你永遠都洗、不、走!』

 

不、不要…


二宮生生地定在原地,感到全身的汗毛倒逆著,幻想到那天那個人的濁液也許在自己的身體裏流動的感覺讓他喉嚨湧起噁心感。

 

在一陣呼吸困難下,他猛地睜開眼扭過頭來。

四周甚麼也沒有,沒有倒在血泊的男人,也沒有令他懼怕的話--他躺在熟悉的合租屋裡,室友去了打工,所以屋子一片寂靜。


但是夢裡面的真實感還是持續沖擊著他的心智。

 

二宮有點無力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去了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就是一陣乾嘔。

胃部在翻騰著,但是他嘔不出任何東西。

 

稍稍停歇緩氣之後,他脫掉衣服,扭開水龍頭,把冷水都淋在自己身上。


他冷得牙關咯咯打震,但冷水麻痺了他皮膚的感知細胞,也恰好讓他忘記溫熱血液在體內流動的感覺,於是他固執地用冷水沖洗著自己。


腦海中只是重覆著--不關他的事。他只是聽從組織的指示,他只是引君入甕的一顆棋子,那個人只是不好運地成為了他第一次任務的對象,所以不是他的錯。


不是!

想著,他有點瘋狂地磨擦身上的皮膚,手臂、腰間、大腿根部都無一倖免,變得紅通通。

 

他是乾淨的,是清白的。

 

然而,他卻說服不了自己,他還是好噁心好骯髒。


也許他沒發覺自己在哭,也許那也只是從蓮蓬頭灑出的水,有些溫熱地不住劃過他冰冷的臉,他沒閉上眼,只是呆呆地抬頭看著頭頂那盞刺眼的電燈。

 


從衛生間回到房間,二宮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他想喝啤酒,打開冰箱才發現裡面只躺著一盒室友最愛的草莓優酪,豆腐磚和一些食材。

他聳聳肩,關上冰箱門。

 

屈膝窩在茶几放空了好一會兒,二宮突然抄起手機,撥了通電話給櫻井翔。

 

很快,那邊傳來對方元氣滿滿的『もしもし』。


「翔桑,你還未下班嗎?」

他儘量抑制著自己在聽到對方聲音時突然放鬆下來的心情,平淡地問道。


「啊--」對方的聲音拉遠了點,很快又湊近回來,「我已經下班了,現在在回家的路上--請給我這個。」

「kazu-kun,你等一等。」

 

窸窸窣窣的聲音撩撥著他的耳朵,二宮仔細聽著,好像有把溫柔的女聲在說甚麼價錢,跟櫻井對話著,過了一會他就重新聽到櫻井的回應。


「好了。怎麼有空打給我?」


「fufu,我今天休假,好閒嘛。」沒有說出心底的原因,二宮打趣道,「你在買東西?」


「嗯啊,車站前的蛋糕店現在有特價蛋糕賣。」


他聽得出對方心情很愉快。

望著漆黑的房間,四四方方的窗子框起了外面黯淡無光的那小片夜空,明明內心空盪盪的,他卻像是被櫻井感染般勾起了嘴角。


「又是吃的啊,翔桑,你這樣會吃胖喔。」


「呃--」


「脖子上的肉都快變成五層了。」

他想,櫻井現在肯定一臉不甘心地捏住脖子肉,數著有幾層,於是笑得更歡。


「吶、你買了幾件?」


「你說蛋糕?」對方莫名地沉默了片刻,「……就四件而已。」


「四件還敢說『而已』?」


那頭的人不服氣,開始滔滔不絕地解釋著那四件蛋糕的特色,也由於那些不同的特色,所以他才遲遲不能選擇,最後全部都買下云云。


二宮邊聽邊將手肘撐在腮邊,遮住上揚的嘴角,黑暗中的眼眸因笑意而閃閃發光。

 

他討厭嘮嘮叨叨的人,卻不討厭櫻井說得不肯停的興奮語氣。


等到那人由藍莓芝士餅說到吃芝士的學問,二宮終於捨得打斷對方的話。

 

「吶,翔桑,不如--我幫你分擔一下?」


「咦--?」


拖長的疑惑之後,對方意會了也就笑起來,笑聲把傳送過來的聲音都給模糊掉,「好啊,那我在車站前等你。」

 

掛線之後,二宮去到車站會合櫻井,之後兩人去了附近的小公園,也沒多話,兩人用小調羹靜靜地挖著蛋糕吃。


那個小公園的燈光很昏暗,二宮覺得有點像晚上未點燈時的合租屋。

他又低頭挖了口,將甜膩的奶油送進嘴的時候,櫻井開口了。

 

「你看,今晚有星星呢。」


二宮聞言抬起頭,在大樓間延伸的夜幕上的確有著點點的星光,不燦爛耀目卻溫暖他冰凍的心,剛才他在家看的竟沒發現到。


一側頭,他看到身旁的櫻井笑得開心。

 

恐懼好像在那刻被吸收了,二宮不知道那是甚麼感覺,像是身子突然變輕鬆似的。很多時候,他跟櫻井相處時都能感受到類似的滋味。


「翔桑啊……」他無意識喚道。

 

那個人啊,簡直如同陽光的存在,照亮了他內心最黑暗的角落。

就算知道他的工作,也沒有半點介意,一直把他當成普通人看待,也總是照顧著他的感受,知道他不喜歡說工作就不提半句。


他現在終於知道,那是甚麼感覺--彷彿就算他身處泥濘,那個人也好像能夠洗去他一身的骯髒。

所以他才會看到星星,看到光。

 

「好美對不對,kazu。」

 

沒發現稱呼改變了,是因為櫻井說著的時候,手指拈上他的嘴角,一抹,他看到白色奶油落在對方的手指上,然後被送進對方的嘴裏。


他只能呆呆地盯著櫻井。

 

「啊,有點太甜了,你不喜歡吧?」他吐吐舌頭。


二宮搖搖頭,心中想的卻是室友早上問他喜不喜歡櫻井。

 

他不喜歡。

因為那種帶著私心的貪婪感情,肯定會讓櫻井跟自己一樣,變得骯髒不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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