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我活過來啦,光點也有靈感了XD

於是,終於到潤君登場!

一式五子終於集齊,可以召喚山風神結局(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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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Hoaxer

 


二宮和也,酒店墜樓案,懷疑涉案人。


坐在辦公桌前的櫻井翔手持原子筆,筆頭在那疊資料上不住戳著,戳著那黑白分明、寫著『二宮和也』那幾個字的位置。
一下一下用力地戳著,在平滑的紙張上留下幾道壓痕,隨後煩躁地丟下筆,抬手揉了揉疲累的眼睛。


「櫻井君,你還未走?」

身後傳來叫喊,櫻井側過身去,見到與自己同屆的同僚站在自己身後,來不及遮蓋桌上的文件,他的同僚已經瞄到上面的資料,臉上驀地露出了狹促的笑容。


「你還在查那宗案啊--聽說現場證據已經明確顯示這是宗自殺案了呢,你怎麼還有閒在這件事上面浪費時間啊?」

 

對方話中的嘲諷語氣櫻井怎會聽不出來,但他忍住那道氣,沉聲道:「只是隨便看看,那宗案有很多疑點。」


「哈?」對方哼了聲,「梶原桑都說了不用再查下去,為甚麼你就是死腦筋。」


「那是一條人命。」
「他是自殺--」


櫻井突然情緒激動,用力拍了下桌子。

「死者不是自殺!」櫻井狠狠瞪著對方被嚇到的模樣,心中的不快稍稍得到緩解,「現場沒有遺書,以死者的生活來看根本沒有半點他要自殺的原因。」


同僚靜默了半晌,然後又嗤笑出聲,在櫻井冷不巧之際伸手拿起桌上那份文件就翻閱起來,櫻井想阻止卻只是皺著眉頭看他的舉動。


「二宮和也--所以說,你是在懷疑他?把死者推下樓?一個有完美不在場證據的涉案人?」

對方又哼笑起來,像是覺得櫻井蠢斃了。

「而且瞧他那麼瘦弱,竟然有能力把身材健碩的死者從酒店陽台推下樓,過程還沒有遇到死者任何掙扎,那可真是厲害呢。」

 

「不用你管。」文件被放回桌面,櫻井一把就把它壓在手臂下,又不甘心地低喃,「他只是我的情報源。」


同僚有點訝然地挑眉,然後露出了然於胸的表情打量櫻井一遍--「終於想到要用些非常手段啊…不得不說,有進步啊櫻井君,你以前不總是很正直的嗎?」


「他是自願幫我。」櫻井撒了個謊。


「嘛嘛。」同僚也不揭穿他,只是聳聳肩,「利用證人那種事,你可要做得乾淨點,不要有把柄落在他們身上…雖然那個二宮和也看起來不太聰明,哈哈。」


令人討厭的笑聲刺進櫻井耳膜,他只是緊繃著臉。


伴隨那笑聲,對方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了兩下,「櫻井君,祝你早日破案得到賞識,然後努力追上我,雖然像那種小案也沒太多人在乎啦。對了,時限快到了吧,下星期就會宣布結案,如果那之前你都找不到線索的話……加油囉。」


留下充滿輕視的一番話,同僚顯然心情很好,哼著歌離開。

 

櫻井眼神一暗,緊盯著對方的背影,沒讓自己的心思洩露半分--他根本沒想要在限期內找出真兇,他要找的是二宮和也背後操作的人物、那家店的主人……


等那人消失在辦公室門口,櫻井就回過頭,又重新去看那份他幾乎倒背如流的文件。


其實早幾個月他在暗地裡調查過一些以前在這轄區發生過的有疑點的小案件,最後竟發現那些案件都不約而同地連繫到一個M姓的投資者,他相信其中一定有更驚人的秘密。


他沒將查到的通報上司,而是一直覬覦機會來臨。

如果他能一舉堵破那背後的勾當,只怕不平步青雲也難,到時他也不會再被那些用各種齷齪手段上位的同期同僚嘲笑和看扁。在那宗墜樓案發生後,他查到二宮和也身上,而他工作的那間店投資者之一,恰好是個M姓的男人--櫻井覺得自己終於等到了。


他絕對要不惜一切好好把握這次破大案的機會。

 

視線驀地停留在文件右上角那張二宮的照片。

照片上木無表情的臉與櫻井平時見的差別很大。認識久了之後,樓井知道二宮平時的冷漠只是他因為生存而作的偽裝,他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


他想到二宮彎起嘴角的笑容,有時會笑得眼角都起了小小的細紋,吃到不愛的食物時糾結在一起的眉頭,放鬆時不自覺微撅的薄唇,還有害羞時耳根就會變紅的反應。

 

櫻井想起,有一次為了某宗毫無進展案件,煩躁得在二宮面前吸起煙來。


「翔桑,原來你會吸煙?」
二宮如此問的時候,眉頭擰起,看來不太喜歡。


依在欄杆的櫻井側過臉看向他,「嗯,有時候為了案件而煩惱著,就會想抽一兩根,比如說今次那宗墜樓案…」他看到二宮突然表情僵硬,只是淺笑著繼續說,「怎麼了,你討厭煙味?」


二宮既搖頭又點頭,最後還是強調甚麼似的搖頭:「不討厭,只是我不知道你也會吸煙,我以為你的生活習慣都很健康。」
大概是想到自己的工作,二宮的臉色有點不好。


「哈哈,kazu-kun,你把我當成甚麼厲害人物?我只是個普通人,有壓力的話總會做些事去紓緩一下,不過我抽得不兇的,你放心。」


「嘖,你抽得兇不兇又不關我事。」

「誒?我還以為你是在關心我啊。」

「誰會。」一如既往地否認,二宮卻撅起嘴唇,淺淺地笑了,「我只是在想--原來你不是我心中所想那樣。」


那時櫻井就想,二宮的那張嘴唇總是撅得剛好,像要向人索吻般,有時會吸引住他的目光,久久也移不開。


頃刻忘記了剛才想追問的事,他只是一邊看著那張嘴,一邊吶吶地問:「那在你眼中,我是怎樣的?」

 

不想回答的二宮撇開臉,被他的手扳回來。


「是怎樣的?」他直勾勾地盯著二宮,看著他眼神遊移,耳根突然染上淡紅色,覺得有點愉悅。


「…………」二宮抿緊唇,半晌才憋出了一句,「……你是個好人。」

當時櫻井就不太滿意那個跟初次見面時完全一樣的含糊回答,而且要說好人的話,其實怎麼也輪不上他自己。


因扳正二宮的臉而停留在對方臉頰上的手自然地蹭了蹭,軟軟的,他用姆指指腹蹭了蹭光滑的皮膚,沒有受到任何反抗。
二宮雖然不抗拒他的親近,卻依然沒有完全卸下心防,特別是一牽涉到他想知道的事,那張嘴就完全拗不開,甚至會不自覺就被轉移話題。

這樣對上二宮的眼眸,他又隱隱地煩躁起來。


「kazu-kun……」他輕聲喚,「我可不是你所想那樣好。」

「嗯?」

「嘛嘛、就是說我有很多壞習慣的,像是發脾氣時會丟東西、睡相很差、總是把衣服隨地亂丟,而且--」他突然停頓了幾秒,「而且--」


在說甚麼呢,自己。

櫻井一時心慌。


「那些又不是壞事,」二宮覺得他小題大作般翻了個白眼,「翔桑還是很好啦。」

「是嘛…」那如果他說,其實他是個騙子呢?


二宮任由他的手蹭著臉頰,放鬆得像是被順毛的小犬一樣,櫻井眼底的墨色深沈了幾分,話說到嘴邊又盡數吞回去:「啊--我餓了,不如去吃東西?」


笑意染上二宮的眼眸,櫻井看到對方的嘴角勾起了嘲弄的彎度。
「fufu,翔桑你眼中果然只有食物嘛。」


他附和地邊笑邊縮回手,站起身,將煙頭按熄在旁邊的垃圾桶上的煙灰缸,假意說了句想令二宮放低戒備的話:「反正案件都差不多完結,我再多想也沒有用。」


轉頭一瞥,他發現二宮正抬頭眺望向遠方的天空,那雙憂鬱灰暗的眼眸此刻像折射了天空的光線般帶著亮光,好看極了。

指尖一用力,煙蒂被壓彎還不小心燙到他的指,他卻沒有縮手,由著指腹因灼熱而痛著,漸漸變得紅腫,不明白為甚麼自己又煩躁起來。

 

隱瞞著不為人知的目的去接近這個看起來無害、甚至有點可憐的男人,櫻井以為自己至少會感到一點內疚,但是他並沒有太多時間這樣想--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在當警察的那兩年間,漸漸磨滅了自己的同情心,甚至良心。


所以,才能溫和地說著不介意二宮的身份,只是希望跟他當個朋友。

所以,才能在靠近二宮時說出喜歡他的笑容、喜歡他身上的香味那種話。

所以,在下班之後經過蛋糕店心血來潮想買件蛋糕,然後接到二宮的電話的那時,才會輕輕地笑出來。

所以,聽著電話那頭對方虛弱但清晰入耳的聲音、聽著對方繞彎地邀請的那時,才能說出『好啊,我等你』的溫暖字句--覺得這樣的自己有點殘忍,卻了無悔疚。

 

 

本應如此。

可是,從警局踏上歸途的櫻井翔卻在經過車站前那條街,無意中抬頭一瞥,然後驚訝得愣在原地,覺得胸口有股不知名的火燃起。


--在對街,二宮和也被一個男人勾著肩,步出酒店門口。

大街上人不多,所以櫻井看得很清楚,那男人甚至靠在二宮的耳邊竊竊細語,然後歪著頭的二宮露出了笑容,輕推那個男人手臂一下。

調情般的舉動,讓櫻井心中的怒火燒得他難受,他握緊了拳頭。

 

見到那男人戀戀不捨地離開後,櫻井的腦袋已經自行指示身子的動作,到他回過神時,他眼前已經是愕然得瞪圓了眼的二宮。


好煩躁。

在這距離下,櫻井能嗅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顯然是酒店提供的那種,突然覺得那味道刺鼻得很,他皺起眉,一把將人拉離酒店門口。


二宮倒是沒有掙扎,反而是櫻井像怕他會逃走般用力地扣住他的手。

 

「……翔桑?」


見櫻井走得很急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手腕被捏得有點痛的二宮怯怯地開口,卻沒得到理睬,那時二宮才知道櫻井大概在生氣。


去到一個僻靜的轉角處,櫻井才鬆開二宮的手轉身去望他。

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困境下,二宮只有一臉尷尬回望著他,眉有點下垂的可憐模樣讓櫻井心中更氣。

 

「那個男人是誰?」質問時的不善語氣令櫻井自己都嚇了一跳,連他都不知道自己不經大腦問出的是那種問題。


二宮被他的氣勢嚇到,嘴唇蠕動了半分又抿緊。

他是沒想到竟會在上完酒店後碰到櫻井--這明明是他一直最想避開的情況,不知如何解釋清楚、解釋了又怕被厭惡的他,只能低下頭不去看櫻井的眼神。

那怒氣沖沖的眼神。

 

說起來櫻井從沒用過那麼兇的語氣對二宮說話,明知那樣的自己實在太反常,但他就是煩躁得只能對眼前人發脾氣。


「你不解釋一下嗎?」


二宮的手指絞緊衣角,「解釋甚麼?翔桑你還看不出來嗎?」,鼓起勇氣抬頭見櫻井一臉疑惑,最終才放棄掙扎地吶吶吐出一句,「……我在上班啊。」


解決客人的生理需要,然後收錢的工作--以前說得溜口的二宮現在卻說不出口。雖然櫻井對他的工作知情也說過不介意,但二宮始終極力掩飾著那些事,如今要他挖出來說,他忍不住內心的抖顫。

 

然後,兩人都靜默了。


瞬間理解過來的櫻井終於將二宮從頭至腳看一遍--那身華麗得令他感到討厭的裝束不是他平時見的二宮會穿--終於意識到對方在上班,而剛才那男人肯定是他的客人。

心中的怒火因這個事實被硬生生地逼退,只剩下陣陣的懊悔感,櫻井本來的責難到最後只能口齒不清地重覆對方的話。

 

「…你、你在上班?」

 

二宮又點點頭,神色變得更尷尬,轉開了臉。


「這樣啊,我以為--」櫻井突然語塞。

以為?以為二宮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然後自己為此生氣?

剛才他是這樣想的嗎?


聽到櫻井話只說到一半,二宮在心中苦笑,在想對方果然還是被嚇到吧。本來身體已經疲累的他,此刻好像連心都覺累了,熟悉的不自在感又湧出來--明明自從認識櫻井後,那種噁心的感覺已經很少出現。


他只好露出生疏的笑容:「那翔桑呢?那麼晚還在街上?」

 

櫻井知道那是二宮想武裝自己時的表現。

二宮一直很在意他的看法,所以從來不提工作那些事。相信不管誰都不想不希望喜歡的人知道自己做那種工作--是的,看到那刻二宮的不自在,他就確信二宮喜歡上自己。今晚讓自己撞見他跟人摟摟抱抱地從酒店走出來的情景,相信讓他心底受了不小打擊。

真笨啊,早知道他應該假裝沒看見就離開才對。


「…嗯,在警局處理文件,所以晚了。」

「警局還會這樣苛索警員的休息時間?又不是我那種店…」二宮自嘲完就低頭看看手錶,「那種時間電車都快沒有了吧,要趕緊回去才行。」

櫻井看著二宮竭力假裝平靜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地皺了眉。

「翔桑你還是快點回家休息,我也要走了。」匆匆結束了單方面的對話,二宮對櫻井擺擺手轉身,腳步之急促明顯是想要逃離那壓抑的場面。

 

有點小貓背的瘦削身板在夜色顯得更單薄,櫻井想,那個人好像累得下一秒就會倒下來一樣脆弱,心中悶悶的,很煩躁。

沒經細想,他就衝上前,從背後把人擁進懷裡。


「kazu。」

二宮的身子瞬間僵直了。
櫻井感受到他在自己懷中的實質感,沒發覺自己悄然鬆了口氣,「我很抱歉。」

 

像是不理解他為甚麼要道歉,二宮搖搖頭,髮尾搔到櫻井的臉頰留下癢感,但櫻井不想伸手去撓--他覺得一放手的話,二宮就會跑走。

 

維持著這個姿勢半晌,突然聽到二宮的問話。


「翔桑……」


懷中的身子顫了一下,櫻井感到二宮深吸了一口氣。

 

「…你會覺得我骯髒嗎?」

 

二宮話中洩露出的極度不安令櫻井立馬就矢口否認,下意識就收緊胳臂,想表示自己此刻的否認是無比認真的。

二宮不作回應,緊閉了眼,靜靜地任由他摟住。

 

「…kazu,我陪你回去店子吧。」

 

良久,久得櫻井以為二宮會拒絕自己的要求,但二宮只是嗯了一聲。於是櫻井放開環在二宮脖子的手臂,少了束縛的二宮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頭,彷彿不在意他有沒有跟上。


櫻井就在後面跟著,他知道自己此刻不應上前與二宮並肩而行。

 

雖然看不到二宮的臉,但他猜想二宮可能哭了--因為他那個『嗯』好像帶著鼻音般悶悶的,又低又細。

 

好煩躁,櫻井知道那不是因為他在二宮身上查不出甚麼所致。

 


兩人乘上電車一路無言地到了站,下車後櫻井翔緊握住二宮和也的手。來到那條愈夜愈見熱鬧的街道,二宮好像一下子回到現實,掙脫開櫻井的手,並肩走了好一會。


終於,他們遠遠見到了紫色的亮麗招牌時,二宮停下腳步。


「翔桑,你回去吧,不要跟過來。」


櫻井遲疑著,但見到二宮一臉堅決的表情,「你自己小心。」,叮囑完他就轉身。

 

二宮一直望著櫻井漸漸消失在人海中的模糊身影,再望望手錶--他耗了不少時間,現在比預定回到店子的時間已經遲了半小時有多,他擔憂地加快步伐往店子的方向走。

當然,他沒忽略回程時褲袋一直震動的手機,只是他不想在櫻井面前接。

 

比預定時間遲外加不接店裡打來的電話,二宮知道今次一定會被大野店長訓話。


腦筋一轉,如果由員工出入的後門靜悄悄地進去,裝作自己其實沒有遲到,也許能行得通……於是他繞到店子的後面,一走入通往後門的巷子,就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他走到門前,正要伸手扭開門把,背後卻有股力量狠狠扯住他的衣服,將他拉離門把。

 

二宮被那力量反推到對面的牆,直接撞上背脊,馬上驚惶地抬頭。

眼前的既不是大野店長,也不是那些自己熟悉的店員,而是一個架著墨鏡的男人。


「你…」

未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一疊紙就砸在二宮身上,隨後跌落在地上。他正要發怒,視線卻觸及地上亂散的紙--更準確來說是照片,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數十張照片,形形色色的,但被拍的對象都是櫻井翔。


跟同僚聊得正歡的櫻井、在蛋糕店前買蛋糕的櫻井、閉目養神的櫻井、在家脫掉上衣那刻的櫻井,從那些照片的角度看來,絕對是跟蹤偷拍得來的。

 

「拍得還不錯吧?」

戴墨鏡的那個人開口了,唇邊旋即勾起嘲諷的笑容,然後彎身撿起櫻井脫掉上衣的那張照片,舉到二宮眼前。

「我想你最喜歡那張?」

那人輕笑,想將照片塞入二宮的衣袋,卻在觸到衣料的那刻被二宮用力地揮開手,啪的一聲,那人覺得手背發痛但沒有在意地笑了笑。

「不喜歡?那我叫人下次拍得更清楚,也許……更裸露一點你才喜歡?」

 

二宮怒瞪那個笑得張狂的男人,咬緊牙關憋出一句:「你是誰?為甚麼要跟蹤那個人?」


「那個人?你不都是叫人翔桑嘛,現在又裝不認識,可真冷漠。」


二宮剎白了臉色。


「不用害怕啊,」那人靠近二宮一步,墨鏡上反映著的是二宮驚慌得扭曲的臉,「二宮和也,你見過我的,應該知道我是誰。」


這個距離下二宮較能看清了對方。

在昏暗的巷子,對方雖然被墨鏡遮蔽眼睛,但那道醒目的濃眉和戴著墨鏡的臉孔,那印象的確深深印在他的心中--他見過那個人,但不過幾次而已--那個人有時會來店子來,是大野店長的朋友,也是組織其中一員……大野都叫他做J。


二宮覺得自己雙腿在發軟,如果背後不是有堵牆,他大概已經癱倒在地上--他以為成功暪過了大野店長,但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被組織的人跟蹤著。


原來,每次他和櫻井見面,都被跟蹤著。而他不單沒洞悉,甚至還一直沉淪在沒被發現的滿足感之中,簡直是…太蠢了。

 

「…是大野桑叫你這樣做的?」二宮咬牙切齒。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了。」聽到大野的名字時J的眉毛微乎其微地動了動,卻只退後一步,嘴邊的笑容還是沒有褪去,「放心,我只是來給你一個忠告,畢竟你完全沒看我傳給你的訊息。」


說著,J直接從二宮的褲袋中抽出他的手機。


這次,全身的力氣都用來平靜內心波動的二宮沒法再阻止,只能任由他將手機螢幕展示在自己面前,提示欄上有幾通店子打來的未接來電,和幾封由陌生號碼寄來的訊息。


「我寄來的那些有趣內容,你記得要看。」


然後,手機再次回到他的褲袋,甚至被拍了拍大腿,像是安撫他一般輕柔。

 

J抬頭對上二宮驚恐的眼神,不禁嘖笑:「我都說了不要害怕,我又不是來殺你--不過啊,如果你再接近你的翔桑的話,也許我真的會殺掉你、或者他哦。」

語氣愈是雲淡風輕,卻愈令二宮全身嚇得抖顫。

 

「不要牽連到翔桑,他是無辜的!」


「無辜?」J一手搭上二宮的肩膀,明顯感到對方一震,雖然表情嫌惡又兇狠,卻如同待宰羔羊般不敢造次,就為了那個叫櫻井翔的男人,J好似不敢苛同地搖搖頭,「總之,我只是要告訴你--遠離櫻井翔,那是組織最後的警告。」

 

二宮望著他,僵持了幾秒,只是木然地點頭,雖然那好像已經用盡了他的氣力。


得到回應的J拉整身上的衣服:「那麼拜拜了,nino…啊不,kazu。」


那個稱呼又讓二宮猛地瞪大眼,看著J因為他可笑的過敏反應而緊盯著他。

 

「我挺喜歡這個叫法,不過不是由櫻井翔來叫。」J大概露出了可惜的表情,可是被墨鏡遮住泰半不能確認,此時門裡傳來丁零聲響,似乎有人準備要從門裡出來。


J挑挑眉:「要是被大野桑見到的話,大概會生氣,我還是先走了。」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腳步轉過身,「記得一定要看完訊息,今天在櫻井翔的辦公室中錄到很有趣的東西,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吧,ka、zu。」

語氣緩慢得一點也不像趕住要走的人。

 

停頓半分的叫喚如同危險的警號一樣,敲進二宮不住抖顫的心,他覺得呼吸有點困難,根本記不住那個人說的話。

 

從甚麼時候開始,櫻井翔對自己的稱呼由二宮君變成kazu-kun再變成kazu。

像是他的室友相葉雅紀那樣,無視自己的防衛和冷漠,不斷親近著自己,用溫暖融化自己。兩個同樣耀眼無比的人--他應該明白,那個人也跟他的室友一樣--不屬於他的世界,更不應該被他污染弄髒。

 

像他那般骯髒的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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