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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就這樣發展這段說不清的關係,其實櫻井翔和二宮和也的生活沒有太大改變。

只是,大概出於心虛,所以兩人都不自覺地減少了一些工作上的接觸。當然,在暪著所有人的前提下,私下接觸愈來愈頻繁親密,卻又非戀人間的黏膩。


那時,光是背著鏡頭做一些沒人發覺的曖昧小動作--比如說靠在耳邊低語其實嘴唇輕掃過對方的耳廓,或者搭在對方的肩膀事實上指尖在輕搔著--已經足夠令櫻井或二宮的心臟因緊張而加速跳動,然後在無人見到時互相交換嗔怪的一眼。

 

兩個人相處很愉快,既有適度的空間又得到足夠的關注,幾乎完美的契合度令兩人的關係升溫得很快。

 

也許唯獨只有一點,櫻井翔有點不滿--跟二宮和也在一起時,總是窩在家裏。


當與二宮的關係日漸親密,他自然興起跟對方出外遊玩的念頭,然而二宮很少配合他這個要求,就算配合了,很多時候還是一臉不情願。

雖然說當年兩人都是國民偶像的一員,行事愈低調愈好,但是當時的櫻井翔對於非工作的外出有著不小的執拗。對他來說,很多輕狂的任性都已經因為偶像身份而被侷限或抑制,如果連基本的生活樂趣也要避諱,他一定會抓狂。

 

而二宮和也似乎很擅長利用自己的某些長處,讓他妥協。

 

像是,當櫻井翔指著手機螢幕上的推介餐廳頁面,雙眼發光地拍拍旁邊那個慵懶地玩著掌機的人,那位被逼瞭解吃貨已燃起興奮之情的二宮只會丟來一眼絕情的拒絕。


一旦櫻井鍥而不捨地糾纏下去,二宮也會開始各種耍賴,幼稚地亂掰著外面花粉太多會中暑會冷死云云,為的就是逃過被櫻井強逼出門那一劫。櫻井倒不是每次都輕言放棄,但最後卻總是被二宮用一招收服--


『翔桑,冰箱有材料,要不要吃蛋包飯?』

望著自動自覺穿上圍裙的二宮,綁好後結後抬頭對他笑的瞬間,吃貨屬性的櫻井十之八九只能雙手舉白旗投降。


櫻井不知道為甚麼二宮不愛跟自己出門,最終只能把這點歸咎於他的宅男屬性。對此,二宮一邊抗議一邊反問他,『那為甚麼你就這麼熱衷出門?』


問得好有道理,但想就是想啊,絞盡腦汁的櫻井都反駁不了那個貓著背拿起拌蛋器開始拌蛋的二宮和也。

 

『…nino不能跟我出去一會兒嗎?』

手腳並用地摟住沙發上一臉無奈的二宮,故意笑得令人於心不忍--偶然如此撒個嬌的話,二宮還是會邊抱怨著『好麻煩』,邊讓櫻井把他拖出門。

 


14.


櫻井翔戴起連帽衫的帽子,在鏡子前照了照,又有點不滿意地拉高口罩。


『擋到我了。』

從鏡子的映像中,他看到二宮和也站在他的身後,被他的身軀遮住了半張臉,只有笑意盈盈的雙眼在鏡中與他對視。二宮用手掌推推他示意他空出個位置,然後戴上帽子並伸手壓低帽幨,遮住了那對水亮眼睛。


櫻井微微側過身,看到二宮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


『fufu,翔桑,你再向上拉的話會看不到路。』
短短的手指沿著他臉上的口罩一路爬到鼻樑更上的位置,猛地向下拉。


『嘿!』
被牽扯的口罩繩子令櫻井耳後一痛,他有點生氣地皺起眉。


二宮露出開心的表情:『嘛嘛,對不起,翔桑--你的眼睛瞪太大了,怪嚇人的。』


『你這傢伙!』


伸手想取下二宮的帽子揉亂他的黑髮,可是對方已經洞悉先機,一彎身就閃開,還一路小跑步逃到玄關那邊,順道送他一陣陣隱藏不了的笑聲。

在此時此刻,櫻井不禁為自己身體的僵硬度默哀兩秒。


他重新戴好口罩--今次沒有再拉得太高,將口罩邊緣按在鼻樑處,免得那個人又要取笑自己。順順身上深藍偏黑色的棉質連帽衫,他滿意地轉了個圈,變裝很成功。


『還要磨蹭多久?』玄關那邊的人高聲地喊了句。


櫻井急忙過去,見到二宮已經穿好運動鞋在等待,一見到他出來就把他上至下打量一遍。


『真的是,不過去散個步,用得著嗎?』

『那個時間,外面人還很多。』

 

說到底,早年被狗仔隊瘋狂跟拍的事情讓櫻井在心中留下了教訓,現在的他比以前更警覺。二宮只是抿抿嘴,將玄關的鎖匙塞入風衣口袋,轉身開門。

 


春天晚間的天氣仍是微涼,兩人走在行人疏落的路上,肩並肩地走著。

 

『嘶…』

櫻井側過臉,見到二宮邊縮起肩膀,邊將雙手塞入兩邊的口袋中。


『冷嗎?』他問。


二宮卻搖搖頭,視線在四周的景物上流連。

『……雖然住在這裏有一段時間,現在才發覺原來我都沒有好好看過附近的景色啊。』

 

有點感慨又失落的嗓音不同於平日在工作時的尖銳明朗,現在的二宮全身都散發著柔和的氣息。


『當然,放假時你都不出門。』

 

『還不是因為有個人常常跑上來我家蹭飯。』眼神斜斜地睨向櫻井。


櫻井只能乾笑了兩聲。

的確,以前是他乖乖當個外賣員送外賣上二宮家,但現在都是由二宮煮食為多,但重點明明是那個宅男想要留在家玩遊戲,不過櫻井還是認命地讓他把過錯都推在自己身上。


『現在看也不算遲吧,還有我陪著,不好嗎?』說罷,櫻井也跟著二宮的動作,望望四周的風景。


『……笨蛋。』

雖然這樣說,但櫻井的眼尾餘光看到二宮嘴角的小弧度。


『真的不冷?』

『不。』


二宮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壞主意』的眼神瞄向他,為此,櫻井寵溺地笑起來。


一直走到分岔口,兩人拐了個右彎,景色還是大同小異,但沒走幾步二宮卻驚喜地喊了一聲。


『啊!』

隨即向前方小跑了幾步,手指指向不遠處的方向,『翔桑你看,有鞦韆!』


不等櫻井的回應,二宮已經急急走進去那個小公園,坐到鞦韆上像孩子般露出興奮的笑容,開始盪起來。


跟在後頭櫻井笑了笑,坐到二宮旁邊的另一個鞦韆,腳一蹬也盪起來,感受到微風撲向臉頰的舒適,他瞇起眼,覺得工作的疲累都在這刻消失了。

 

鞦韆鐵鍊與架子摩擦的依依聲,突然混和了微弱的、屬於二宮的歌聲。年代有點老的情歌,可是櫻井聽得十分陶醉,偶爾跟著哼上幾句,就這樣唱了好幾首歌。


『我們多久沒有盪過鞦韆?』櫻井突然問道。

『上次好像已經是Jr.時期吧。』望著他,二宮用腳減慢了鞦韆的速度。

『對對對!Jr.練習之後我們大群人一起去,雖然已經很累,但一提到玩就很有精神,之後還去了便利店買肉包,那個超級好吃的!!!』


二宮取笑:『翔桑就只有關於食物的記憶才記得清楚。』

『誒?』

『你不記得嗎?那天我在路上摔了個跤,膝蓋都是血哦。』他投來抱怨的一眼。

 

櫻井拼命回想著,然而好像完全沒有關於那件事的記憶。下一秒,二宮的笑聲打斷他認真的思考。


『fufufu,騙你的啦。』二宮從鞦韆上歡快地跳下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對櫻井露出惡作劇成功的笑容。

 

明明已經二十代近末了,但歡脫的二宮好像仍帶著十七歲時的少年感,特別是那個俏皮的笑容,讓櫻井有種想擁對方入懷的衝動。


『走吧。』二宮拉住櫻井的鞦韆鐵鍊,強制令它停下來。

『去哪?』

二宮只是催促,『快走。』


他抬起頭用上目線去看又縮起肩膀的二宮。他帽幨下的眼睛雖然身處陰影中卻仍帶著閃閃亮光,嘴巴有點不滿地撅起來。櫻井一時三刻沒法轉開視線,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眸。

遲遲才應一句:『回家?』


雖然在家也不錯,可是櫻井心底還是不想回去,那麼難得才拖到二宮出門,至少他想做些特別點的事情,比如說看場電影或者吃頓晚餐--不過他也深知現在這個時候點不會有那些活動讓他選擇。


二宮沉默了會,突然別開臉吶吶開口,『……冷。』


櫻井愣了愣,然後不禁笑出聲,深知向來怕冷的那個人只是愛逞強。他猜想對方的耳根大概因為揭穿自己謊言而變得紅通通的,可惜在昏暗的小公園他看不清楚。

 

櫻井終於站起身,一把拉下二宮仍放在鞦韆鐵鍊上的手,緊緊地握在手掌心,感到對方的指尖果然有點冰涼,他揉搓了一下想讓它變暖點。


『喂。』

被小小抗議了一下,但櫻井卻不讓對方抽出手,反而捉得更緊。


說起來,二宮的身子是不是太差了點。不光是冬天,連春天也是指尖冰冷,櫻井想到之前在番組有嘉賓介紹過一些能夠暖和身體的飲品,卻忘了叫什麼名字,默默提醒自己回家之後要上網找找看。


他邊想邊拉著二宮走出小公園,感到對方的手微微回握了他的,心底湧出一陣欣喜的滿足感。私底下總是散發柔和氣息的二宮和也,私底下偶爾乖巧聽話的二宮和也--他說不出由來地喜歡。


『kazu,我們去買肉包子吧。』

『誒?』二宮詫異地望他一眼,『……知道了,手放開點,我又不會跑掉。』

 

『哈哈,我怕你會啊。』
開玩笑般的回應,但天知道櫻井翔有幾分認真。


雖然櫻井已經不是最初那個對著二宮感到異樣悸動而迷惘失措的小男生,但在這條道路上他還是走得青澀,意外地膽小。

對於二宮,櫻井承認自己早已過份在意。然而,二宮說過他喜歡能給他自由的人,於是櫻井也就很少拘束他。

只是有些時候,他面對二宮顯得淡然又若即若離的態度,心底就不安定。


二宮也一臉開玩笑地回答他:『我才怕你會跑掉呢。』


櫻井不知道二宮的話有多少真心,但他還是捏緊了二宮的手,如果不是在公眾場所,他也許還想給他一個吻,去安撫在心底盤旋的陣陣煩躁。

 

 

15.


如果當時跟櫻井翔說,我不會跑掉的,也許很多事情就會有了決定性不同的走向。

二宮和也用指尖撫摸著高酒杯杯底,如此想著。

 

也許他就不會輕易放棄,也許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坐在白色的四方餐桌前,遙遙地望著對面那個從上餐起嘴巴就沒有停歇過的男人,也許…他還可以幫那個吃得開懷的人抹去嘴角邊的那滴醬汁。


二宮拿起酒杯啜了口紅酒。味道很香醇,只是他的心思顯然無法停留在品評味道這事上,而是有點出神卻又小心地注意著櫻井。


這時,大野從櫻井背後出現,輕鬆地將手搭在櫻井所坐的椅背,對桌上的四人露出笑臉:『你們覺得怎樣?』


餐桌上,坐在二宮左邊的相葉首先開口,連連稱讚廚師水準很好;而坐在二宮右邊的松本煞有其事地放下刀叉,抹抹嘴才輕聲說了句不錯。對面的櫻井剛攻陷完面前的焦糖燉蛋,側過頭對身後的大野品評著,二宮聽到他對那道甜品讚不絕口。


『nino呢?』


被大野點到名的二宮那才抬起眼,『啊…很好很好。』


誰都聽得出他語氣多敷衍,只是大家都知道他對食物沒興趣,也不期望他有甚麼用心的評語,所以大野就把那句很好自行翻譯成二宮給的最高評價,轉過頭跟站在不遠處的幾個廚師比出OK的手勢。


瞬間,那些廚師忍不住鬆一口氣低聲歡呼出來--畢竟老闆的那四位貴賓們的口味看起來比無味覺的老闆更難討好、不、他們是說更難招待…也不……算了,反正這場試菜他們合格就是了。


大野向廚師們交代幾句讓他們先回去,又回到桌子邊,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櫻井和相葉之間。

 

屁股一沾到椅子軟墊,大野就恍如無骨般整個人軟癱下來,伸了個懶腰,『哎,累死人了。』,幸好他的員工都走了,否則看到他那副模樣,真是把他最後那丁點兒的老闆威嚴都磨滅掉。


『辛苦了,leader。』
桌前的四人異口同聲地應道,然後互望一眼都笑了出來。


沒有外人在場,他們的氛圍瞬間都少了拘謹,變得自然。


大野拿來一隻空酒杯為自己注入紅酒,又幫二宮和相葉加添了點,然後高舉起酒杯,五人的杯沿碰在一起發出清脆響聲。二宮透過酒杯看到對面的櫻井和大野相視而笑,彷彿也感染到那股歡欣地勾起了嘴角。


『謝謝你們今天能來。』大野碰杯時說。


二宮不忘損他一句:『我只是擔心靠你試菜恐怕cafe一開就要倒了。』


櫻井一口氣喝掉酒,聳聳肩,神情已經完全放鬆下來:『對了,leader,那個焦糖燉蛋真是超好食,可以拿來當招牌。』


松本挑起眉,『是翔君你喜歡罷了,說甚麼當招牌--』不算最適合。


『就當招牌吧。』大野打斷松本,無視他想說的話,抽出手帳記了幾筆。

相葉想了想,接著興奮地開口:『那個紅酒燴飯很好吃,把它當招牌吧!』


『不要。』二宮和松本一同反對--不知甚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只要相葉提了建議,他們都要先反對再算。


大野瞄瞄末子兩人投來的犀利眼神,本來打算下筆的手抖了抖,還是不敢在手帳上紅酒燴飯那項畫上圈圈。

 

不過,紅酒燴飯還是在相葉強硬的要求下被通過,與焦糖燉蛋一同被選入大野cafe的招牌菜單中。雖然那張菜單的結果被松本嫌棄,被二宮吐槽風格亂糟糟,但是五個人窩在未裝修完畢的cafe中商討了半天,還是令他們想起以前為VS嵐設計新遊戲的時光。

他們這樣邊討論邊喝酒,到晚上時都有點微醺。

 

二宮喝得算少,也還是頗清醒。他能看到白桌布已經被相葉的手臂蹭得有點歪,其他三人都慵懶地靠倒椅子上,肯定還沒有醉,因為當二宮被酒精控制而管不住的眼神落在櫻井身上時,對方也瞄他一眼,眼神清明。


二宮與他對望好幾秒,得到他挑起眉的詢問表情,突然就尷尬地轉開眼神。


『說起來,開幕日子是下個月十三號?』松本在這時候開口。


大野點點頭。


『我就不來了…那天有時裝秀。』


聽到松本如此說,二宮下意識地望望櫻井,櫻井也擺擺手,『抱歉leader,我也不能來,那時我已經回到英國、嗯……準備。』


『知道了,你們忙你們的。』大野並無不滿地笑笑。

 

二宮望望唯一似是醉掉的相葉,只見他搖搖頭口中喃喃著甚麼。本來還在猶豫的二宮輕聲說:『我會來的。』


松本和櫻井好像有點訝異,然後大野就走過來,一手摟住他的肩,『nino~!』,二宮嫌棄地推開他,而松本又啜起酒來。

 

酒過三巡,櫻井低頭看完錶就告訴他們要先走,大家心知他是趕著回家就沒有攔他,然後松本因為明天早上有事辦,也抄起外套告辭。


一時間,cafe只剩下三人。

大野和二宮望望醉掉的相葉,交換了個無奈的笑容,合力把他搬到有沙發的卡座讓他躺著。處理完相葉後,二宮也就打算離開。

 

『那aiba氏就交給你照顧了。』

『等一下,nino。』


剛想穿上外套的二宮手一頓,回頭望大野,只見對方一臉還想要聊聊的模樣,他不禁覺得好笑。


『大叔你該不會是感到寂寞了吧?』


『不是--』他搖頭,『但我見到nino你一臉寂寞的。』


雖然一直都知道大野說話總是不拐彎,但二宮還是冷不防地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咳咳…你在說甚麼啊。』,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惱羞,他耳根通紅。


『我沒說錯吧。』

大野笑瞇眼,拉著二宮去到遠離相葉的位置,半推半就地讓他坐下。二宮瞄瞄對面那人滿臉的笑容,不滿地皺眉,卻從以前就覺得那樣的大野的確很厲害。

 

大野拿來剛才還未喝完的那瓶酒,這次二宮直接就把嘴貼上瓶口去喝。把酒咕嚕咕嚕地吞嚥下去,二宮不甘心地回句話,『我只是陪你而已,大叔。』


大野笑笑,『nino你從以前開始就不懂坦率啊。』


二宮慍怒地瞪他一眼,『那又怎樣?那又無所謂,我就找一個能看懂我不坦率的人!』


『所以你現在還是一個人。』


像被這句話踩中痛處,二宮露出些許受傷的表情,又提著酒瓶大口地喝著,『你不也是一樣嗎……一個人。』


『嗯,但我不像你。』大野伸手攏攏二宮的髮,『你是個怕寂寞的人。』


二宮嗤之以鼻,『我不是。』

『你是。』

『不是!』


二宮喝得太急,吼完這句後,不適感突然直湧上腦袋。他放開酒瓶,低吟一聲該死的,將整張臉埋在胳臂間,放棄了無意義的反駁。

 

大野盯著二宮好一會,又開口:『nino,翔君的婚禮請柬你收到了吧。』


二宮用鼻子悶悶地嗯了一聲,幾不可聞。


『你覺得怎樣?』


『…………好極了。』那不是指櫻井的婚禮--二宮想,他的頭沒有痛,也沒有想吐,酒精只是為他帶來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他的身體狀況真是好、極、了啊。


『你會去嗎?』

 

二宮靜了好一陣才轉個姿勢,正面地望著大野。大野能看得清楚他微醉酡紅的臉、因疲累而充滿紅根的眼睛,和抿成一條線的唇。


『為甚麼不去?…我愛死英國的景色,能冷死人的冬天真是太美好--』

 

大野安慰似地拍拍二宮的頭。二宮頓住,雙眼因那動作而眨了眨,轉瞬間就露出如同被誰遺棄的悲傷眼神,死盯著大野。


『…翔桑的婚禮一定很隆重吧。』


『像aiba-kun那樣?』大野笑問。


『那笨蛋的婚禮才不叫隆重。』二宮毫不留情地否定,然後就學著大野笑了幾聲,『…………我會祝福他的。』他用力吸吸鼻子,『真的,O-chan,我會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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